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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婉清音量不高,但勝在氣勢不小,加之侍衛眾多,不多久,幾位還在比擂的皇子們都放下手裏的兵器,往這邊走來。
淩睿以為自家表妹受傷,想起母妃今早的囑托,悔不當初,跑在了第一位。
拉過梁婉清,上下檢查,安撫道:“讓表哥看看,我家婉婉可有傷到何處?這位公子是何人,為何要對我北朝郡主惡言相向?”
“抱歉,孤……我,並沒有……”西戎少主還被侍衛壓跪在地上,艱難道。
梁婉清也無意把事情鬧得太大,無非是心中有恨,想要借此出一口惡氣。在表哥麵前斂下一身戾氣,失措道:“靖安無事,隻是方才這位公子突然叫住我和南央公主,又對我二人自稱為‘孤’,靖安實在想不到今日朝中除了聖上與大皇子,誰能有此殊榮。”
這話倒是把西戎少主的罪給直接定了,若是普通的騷擾女子,但梁婉清與南央並未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那極有可能不了了之。
但眼下這邊關注的人眾多,即使等會淩坤想要出麵保下西戎少主,也得看這個“謀逆”的罪名他擔不但得住。
淩睿聽到此明顯失措,看著麵前跪在地的西戎少主,試探道:“公子可是,西戎屬國的西戎少主?”
西戎少主怕出口再有錯處,悶聲點頭。
淩睿不知該處置,隻能一個勁兒的寬慰表妹。梁婉清上一世就看清了表哥的這副麵孔,沒有多意外,隻是別有意味地看向遠處姍姍跑來的大皇子。
淩坤也未料到這些日子同自己相談甚歡的西戎少主,能說出這樣的話,急得滿頭大汗,道:“誒,婉婉啊,這個……這個西戎少主他也不是有意的,你知他在屬國內就是如此,今日也是一時習慣,才忘了稱呼。咱們做主人的,也得多寬待一下貴客,你說是不是?”
寬待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