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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侯府碧荷苑,兩位丫鬟小心掩上了正院的門,跟隨夫人,往少爺的院子裏去了。
正院裏,寧安侯一人坐在檀木椅上,右手敲點著桌麵,疲憊地看向女兒。
“說說吧,你和這七殿下,究竟有何事?”寧安侯深吸一口氣,問道,“爹半年為歸京,一回來,你就送了爹一份大禮。”
梁婉清垂喪著腦袋,答:“女兒同他,沒有什麽關係。”
寧安侯點了點頭。也不知是信了幾分,沉默了片刻,複又問道:“那同他又是何時認識的?我記得我走之前,你同他應當是沒見過幾麵。”
“品茗宴上,女兒見他為宮人所欺侮,便——出手相救了一把。”
“所以就相熟了?”寧安侯自顧自地說,“那私下呢,私下同他見過幾回?”
“一回。”
寧安侯皺了皺眉,不信道:“就一回?但你們今兒這表現,倒真不像毫無瓜葛的樣子。”
從宮中回來的路上,梁婉清一人坐在車馬中,就想了許多。
也許是今日陽光太好,也許是今日淩柏一箭十環太過迷人,竟讓她生出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但她不應該有這些心思,至少現在不能。
方才那手牌明明可以打的更好,隻怪自己一時糊塗,反而給別人留下了可乘之機。
梁婉清麵色無異地看著父侯,道:“女兒真不喜歡七殿下,爹你就別試探了。今日之事,無非是大皇子想要嫁禍於女兒,女兒同七殿下並無任何兒女私情。”
“那你說說,這淩坤,為什麽要嫁禍給你?”
“因為女兒抓住了他的把柄。”
寧安侯來了興趣,問:“哦?什麽把柄?”
“女兒知道了他勾結西戎少主,意欲謀害表哥的秘密。大皇子希望女兒束手就擒,便以七殿下與女兒的事情要挾女兒。女兒不想傷及無辜,便不得不被迫同七殿下捆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