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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逼你?”梁婉清嗤笑一聲, 嘲諷道,“你是天地共主,你是北朝中心。我一介普通的小郡主, 哪裏敢逼迫陛下行事呢。倒是陛下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把臣女害得好苦。”
對方話裏有話,淩柏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點,抓住她的右手顫著聲問:“我怎麽了?我從未想過害你。”
梁婉清拚命想要掙回右手,但無果,隻能放下力道, 任由他這麽抓著,釋然道:“對, 你是從未害過我,但這就是你欺騙我的理由嗎?我這輩子最恨欺瞞之事,陛下明明有那麽多的機會可以告訴我, 但依然選擇蒙騙我。我今天這麽做,有什麽不對的嗎?”
她原不想把話說得這般通透,既然淩柏想讓她演, 那她便裝作不知,但既然對方要撕破臉皮, 那她不害怕做一個惡人。
“我……我何時欺騙過你?”
看著對方神色無異的表情,梁婉清冷冷道:“禦道。是我說還是你說?”
“……”
“連我們二人的初見, 都是被你所設計的,那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信任可言?”梁婉清又晃了晃被抓住的右手。
淩柏鬆開了, 垂喪著腦袋,低聲道:“那日……卻有他情。禦道上的鬥打, 確實是我謀劃的。但……姐姐的出現是意料之外。是姐姐帶著希望走到我身邊, 沒有姐姐, 就不會有現在的我。”
“你倒不必這麽高抬我。”梁婉清狠下心,冷漠道,“即便是沒有我,你依然會爬到這個位置。嗬!隻不過手段會更陰狠毒辣些吧。”
淩柏沒有回話,不知是讚同了前半句還是後半句。
既然已經說開了,梁婉清也無意自討沒趣,揉了揉被攢的僵疼的右腕,轉身準備離開。
剛一轉身,梁婉清便清楚感知到身後突然貼上的男子軀體,整個背部瞬時灼熱起來,少年有力地右手扣住她的腰身,腦袋卡在她的左頸處,二人的碎發交織在一處,耳鬢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