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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天壇外, 受邀出席的文人墨客們依照規製走下馬車,經過羽林衛細致的盤查後,方可入內。
因著前兩次立功的緣故, 鄭慎這半年也接連提拔, 現如今也做到了羽林衛大統領,晉安帝眼前第一大紅人,府苑前的門檻都被媒婆們踏破了,隻可惜郎君無意。
撩起轎簾,遠遠望著正在盤點的鄭慎, 梁婉清迅速放下了簾子,不自覺地撫摸臉上的麵紗, 小聲衝轎外人道:“鄭慎眼神好,你們都機靈點。”
“放心吧小姐。鄭將軍為人不錯,縱然發現了些異狀, 也不會為難咱們的。”慢步跟在轎外,長纓安慰道。
對於這類能打勝仗、能擒暗探的護國將領,長纓一向持有好感。更遑論對方待王府敬畏, 也不知怎的,長纓對他便愈加青睞。
心裏記著前世的事兒, 梁婉清似乎料到些什麽,決定提點下:“他也不如你想象中的那般君子。”
“可奴婢卻是覺著他頂尖兒的好。”長纓嘟噥道。
梁婉清也無意做個惡人, 自顧地緊了緊麵紗,麵色凝重地端坐在軟榻上。
不過碰巧, 真叫長纓給料定了。
對於這隊馬車不少的“新貴”,鄭慎明顯盤查得更久, 並且接連斜瞟長纓好幾眼, 就在長纓以為他們會被攔下的時候, 鄭慎竟是把他們放行了。
“小姐——”剛過哨卡,長纓便借由侍衛托著,自轎門進入轎內,“盤點已過,咱們後麵就好進了,小姐是想先去小宮殿還是直接去天壇?”
“鄭慎沒有為難你?”梁婉清總覺著今日有些太順了,心裏跳得厲害,“以他的警覺性,不可能不起疑心啊。”
長纓跪坐在她的斜前方,拿過小帕仔細擦拭梁婉清的衣擺,回應道:“奴婢也正揪心呢,那鄭將軍看了奴婢好幾眼,奴婢腿都軟了,他竟是直接抬手將咱們放了。不過——應當是起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