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仇被幾位師兄弟硬生生拽了過來。可胡清仇並不能為言逑與言柳多說一句,他能做的,無非是訓斥兩人幾句,而後再罰兩人水跪。
所謂水跪,便是跪在水裏。何時知錯,便可何時起身。
眾人聽聞穀主要罰兩人水跪,自是頗有不滿,卻也不敢多說什麽,隻得任他輕罰了。
誰知言逑與言柳竟足足跪了一夜有餘。
胡智縈曾在夜裏給他們送過吃的,本想讓他們認個錯,如此他們三人便可一同回去了。誰知這兩人同為倔脾氣,以為胡智縈是來做說客的,竟連食物也不肯吃了。
胡智縈見他們如此舉動,也被氣得不輕,幹脆不管他們了,走的時候還狠狠甩了一下門:“當真是好心沒好報。”
兩人所跪之地漸漸清晰起來,此時已是黎明了。言柳本就體質差,不吃不喝跪了一夜,難免有些暈乎乎的,以至於言逑喊她,她也沒聽見。
言逑見狀,已然顧不上些許甚多,急急忙忙道了聲知錯,便跑去桌上拿食物。
言柳吃了半碗粥,這才漸漸看清周圍,看清眼前已經站起來的哥哥。言柳見狀,明白哥哥是為了自己才起身的,內心羞愧不已。低頭看著手裏緊握著的半碗粥,咬牙道:“哥哥,對不起。” 說著,兩滴淚水滴入了粥裏。
言逑蹲下,微笑著揉了揉言柳的頭:“此事怨不得你,莫要將事往自己身上攬。再說了,我是你哥哥。哥哥理應照顧妹妹,如若你因此事臥病在床,那哥哥心裏便更過意不去了。沒事的,慢些吃。”
言柳聞言,流著淚將粥狠狠的扒入了自己嘴裏。
言逑見狀,撇嘴,點了一下言柳的眉心,勸道:“慢些吃,無人與你搶。”見言柳不聽勸,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將籠屜裏的甜食拿了過來。
言柳剛吞下甜粥,瞧見言逑又將甜餅拿到了自己跟前。便低下頭,將碗放到地上:“我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