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束光照進迷霧,為他開了一條路。
言逑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白楊,竟一句話也說不出,反倒是白楊率先問道:“你昨日怎麽了?為何站在火海中逃也不逃?”
“無事。”他坐起來,順手撈了一杯茶水喝。
“也罷,你若不想說,便算了罷。”
言逑將茶杯輕輕放至桌上,抬頭問道:“你可曾瞧見夕源?”
“見了,帶回來了。”
“帶回來了?”言逑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夕新致可是連靈力都給斬斷了,白楊無一線索,又怎能找到夕源?甚至還帶回來了……
白楊低著頭輕聲道:“嗯,隻是途中出了些事,讓他給忘了個精光,便沒同我一起來。”
“忘了個精光……”這怪事,他似乎在哪兒瞧過?可究竟在哪兒,他也記不清了。
“準確來說,當是隻忘了我與祈朗寧二人。”瞧了一眼言逑,問道:“你可曾聽聞棲梧仙涯中有一天神?”
言逑無奈點頭:“聽說過一二。”
“這遺念丹便是出自那天神之手,凡食此丹者,皆可遺忘心中最執念之事,故作名曰:遺念丹。”
言逑沒多問什麽,隻是坐在**呆怔著,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真是在這兒的,方才我瞧著他們進來的。”
言逑瞬間清醒,當即便拍了白楊一下,白楊瞧了他一眼,皺著眉打開門,誰知來者竟是太子,而太子身旁的婦女想必是引路人了。
白楊冷著臉鞠了一躬:“殿下。”
太子則毫不客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走進去:“敢問閣下是?”
言逑抬眼打量了一下他,淡淡道:“言逑。”
“哦……言公子,久仰大名。”太子似是想起了什麽事,原本那燦爛的笑容見了言逑,竟硬是演變成了皮笑肉不笑。
白楊麵無表情地坐下,目不轉睛地盯著太子:“太子今日來此,可是有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