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諾親了親那朵花,似乎上麵還殘留著海添的氣息。
他喜歡那個送花的男生,希望對方牽著自己的手回去治療。
在自己最為絕望的時候,海添總是說會好的,那樣輕描淡寫卻又篤定。
他從小就喜歡漂亮的事物,所以他愛看花,卻在沙漠監獄看了數年陰暗牢房。
唐諾曾經以為沒有人可以比花更加鮮豔,但現在有了。
那樣的人,為什麽身邊有了其他的男人,還不止一個!
唐諾低低輕笑,既覺得煩躁又覺得理所當然。
他呢喃輕語:“美好的人,誰都喜歡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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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添攔不住唐諾,對方的初衷也不是要顛覆一個國家,他還沒有這樣的能力,唐諾隻是盡可能地托住蘭。
帝國那邊的人對唐諾恨之入骨又覺得他太過於可憐。
海添幫不上忙,最後隻能給那些受傷的將士們捐贈了一些緩解劑。
唐諾和蘭一開始態度遲疑,但還是接受了。
有人質疑海添,認為他在做戲。
屏幕中的人坐在沙發上,穿著略顯得寬大的衣服,但還是能看得出來他腹部鼓起,已經孕育了孩子。
海添開口說:“我的能力無法阻止這場戰鬥,我隻是希望大家在戰爭中可以少受一點傷害。”
偽善嗎?
海添輕笑:“如果偽善的過程和結果都是可以幫助到別人,這樣被指責的偽善能做到的人又有多少呢?”
這是一個訪談,原意為了介紹第七區研究所的後續發展方向,但記者插嘴問了一些無關的問題,海添也就作勢回答了。
“極優者的狂熱期不但可以壓製,我們希望的是……可以治療。”
這個言論一出,掀起了軒然大波。
可以治療,一絕永患嗎?
對於平民來說,這是個好消息,與其拖一輩子,還不如賭一把治好他。
但貴族中有不少反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