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室中隻有他二人, 她的話被清晰送到耳裏。
陸執神色定住,隨即緩慢地轉過身來,眉梢微挑。
“隱疾?”
若是細聽, 能聽出他聲音的一絲錯亂。
江念晚卻比他更不好意思, 隻以為是他沒懂,紅著臉慢吞吞道:“怎麽, 我的話很難理解嗎?”
陸執張了張口,片刻後又皺了下眉, 而後直直地盯著她,目光有些難懂。
江念晚被他看得越發心虛,匆匆放下手。
陸執不言, 朝她走近了些。
他走一步,江念晚退一步。
她忽然就有些後悔,她倒是平白無故提這個做什麽, 若是真的, 豈不是讓他尷尬?況且她說到底也不是很知道隱疾是什麽意思, 隻明白是不太好的事, 方才脫口而出地問了,也是因著有些惱……
眼見著她就要撞到桌案, 陸執伸手拽住她的胳膊, 將她腰身往前一帶。
江念晚身量瘦小, 被他這樣一拉, 整個人向前傾去, 胸口幾乎貼上他的腰。
耳際燒起來,江念晚怔怔看他, 身子一動不動。
陸執扶她站好, 放了手, 皺眉問:“公主從哪學來的這些話。”
他問話的言辭不算溫和,看過來的壓迫感也太重,江念晚支吾了半晌,硬是沒憋出一句。
“我瞎猜的!”她匆匆避過他的視線,轉身就跑,躲到離他很遠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陸執現在的周身的氛圍有點可怕,江念晚開始急匆匆解釋:“我這不是怕你有什麽難言之隱嗎,你又向來不願意同我多說的……我想著要真有什麽,我、我也是不嫌棄你的啊!”
話裏很不合時宜地包含了十足十的真誠。
陸執比她大上八歲,今年二十有五,在南鄭本就是大齡男子,他既不願同自己拉扯,又沒有成婚的心思,也不能怪旁人疑心吧?
瞧著江念晚微懼中帶著坦**的目光,陸執幾乎要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