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寂靜, 江念晚怔了瞬,而後驟然皺眉反駁:“你胡說什麽!他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徐綺明明是被他家那個小廝……”
“京中現下都這樣傳言。有人曾見過,帝師與那小廝曾有交談。公主若是不信, 我也無話可說。”江效聲音倒是很誠懇。
江念晚搖頭, 目光篤定。
“是謠傳。帝師那樣的人,就算厭棄誰, 也絕不會用這樣的手段,”她聲音帶了冷意, 看向江效,“也望世子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這是詆毀。”
江效瞧清她的神色, 微怔,而後低頭笑了。
雖南鄭無詳盡規定,但外戚不拿實權乃自古慣例。他為著九公主親自求了父王, 甘願一生不圖高官, 隻拿安穩爵位求個平淡, 甚至被父王斥罵胸無大誌隻有兒女情長, 罰他在府中跪了半日。
他明明已經做了這樣多,他以為能等到九公主看見他的付出, 可她眼裏還是隻有一個帝師。
“公主竟對帝師這樣信任。我倒是想問問公主, 我出身王府, 若論做駙馬, 又比他差在哪?”見江念晚要退開, 江效心底情緒翻湧,驟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那天雨夜, 我明明瞧見公主從鏡玄司裏哭著出來, 帝師這樣傷公主的心,公主為何還對他有這般信任?這樣孤注一擲的情深,值得嗎?若他骨子裏真是那般心狠手辣的人,公主又該如何自處?”
江效難得語氣這樣激動,江念晚愣了許久,而後欲甩開他的手,斥道:“你放開我!這些事和你又有什麽關係?”
“和我沒有關係?”江效反問,而後道,“現下所有人都知陛下有為公主安排婚事的心思,公主這樣任性,最後打的是陛下和慎王府的臉麵,公主難道不知道嗎?公主心性天真,有些事自然看不清楚,我理解。可是帝師以一介外室之子的身份能走到今天,你真以為他如看上去那般純善正直嗎?你又知道他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