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那種頭疼欲裂的感覺, 身體基本恢複了正常。
程亦安睜眼後並沒有看見之前說要照看她的夏語君。於是她自己站起身,推開了隔間的門走出。
外麵造型別致的盥洗池以及周邊陳設顯然昭示著她目前是身在一處洗手間。夏語君前麵似乎也說過這是一家星級酒店。
她看了一會,走到水池前打開水龍頭掬一捧冷水洗了一把臉。
此時, 後方傳來了細微的開門聲。
程亦安當即回頭。進門的人看見水池前的身影就驚喜地開口:
“亦安!你醒啦?頭還疼嗎?”
是夏語君。
程亦安重新回過頭從邊上抽了紙擦幹了臉上的水漬,口中應了一聲:“已經不疼了。”
她轉身看向了夏語君, 頓了一下,鄭重道:“謝謝你之前救了我。”
“怎麽醒來就和我說謝謝?太見外了吧。”夏語君笑著走近了幾步, “我們這可是‘他鄉遇故知’,人生三大喜事之一, 就別說這些掃興的話了。唉, 要是輕惠也能在這裏就好了。”
說到這個……
程亦安抿了下唇, 開口有些猶豫:“夏語君,你......通過‘底線升變’成為皇後棋了?”
黑島監獄時, 擁有速度異能的夏語君是黑方的士兵棋。但這一次的棋局是屬於黑方皇後棋的淘汰局。
國際象棋中,任何一方的士兵行至對方的底線即可升變成除了王以外的任何棋子, 該行為必須進行, 且不可逆,稱為“兵的升變”。
“嗯。”夏語君回答得很快。她伸手抱住了程亦安的胳膊,苦了臉:“好辛苦啊。作為士兵棋除了最開始可以走兩格之外, 後麵都隻能一格一格往前走,一格可就是一個棋局,可算讓我熬到最後了。”
她聲音忽然低了下來:“後麵棋局裏的那些參加者,都和亦安你們不太一樣呢。真的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