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麽,為什麽會有眼淚?”
心裏正難受得厲害,安琳突然感覺臉上被什麽東西碰了一下。
她被嚇了一跳,身體條件反射地往另一邊縮了縮,緊接著警惕地問:“應該是我問你在幹什麽,你在幹什麽啊!”
邪神的手架在半空中,食指向前伸著,指尖有一抹水色。
“幫你擦掉眼淚,”他撚了撚手指,疑惑地問:“你在幹什麽?”
在哭,他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崩潰的淚意瞬間消失,安琳麵無表情地看著智障邪神:“在降你的好感度啊,你不知道嗎?”
邪神智障且誠懇地搖搖頭,問:“我不知道,好感度是什麽?降好感度會出現什麽後果嗎?”
“找不到女朋友。”
安琳瞪著他:“尤其是在追求關係裏,這個就代表著成功追到女朋友的希望降低了一分,需要幹好多事彌補。”
邪神若有所思地問:“那麽,需要我哄你高興嗎?”
瞬間想起他的“哄她高興”等於自願被捅,安琳感覺到了一種非常詭異的壓力——
之前她捅邪神是為了泄憤、為了殺他,但是在邪神錯誤地把“被捅”和“讓她高興”之間畫了等號後,泄憤的爽感降低很多,反而增添了完成任務的壓力。
她麵前的桌子上又出現了一把刀,安琳瞪著它許久,很敷衍地拿起來戳到邪神脖子上。
幾乎是立竿見影的,邪神眼神中卻多了些許愉悅。
“好感度升了嗎?”他脖頸側麵橫著一把刀,眼睛亮晶晶地麵對她。
被他的這個造型震驚了,安琳想了想要不要就這麽無視他。
已知邪神被捅不疼不癢,那麽讓他保持這個狀態就純粹在折磨她。
從他脖子上把刀拔下來扔到桌上,安琳記得很牢地問:“你剛剛是不是戳我臉了?為什麽對我動手動腳?”
某些方麵能理解,但在另一些方向上,邪神就特別會摳字眼,而且理解能力奇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