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前。
研究院特殊實驗室裏。
透明的正方形密閉室內,瞎了一隻眼睛的走私販獨眼,雙腿發軟的靠在壁上。
他偷瞥了外麵的男人,身形挺拔修長,鉑金色的長發結成一束,垂順的耷拉在身後。
玄色軍裝線條服帖,金色的麥穗從左胸蜿蜒到肩處,垂落的金色流蘇紋絲不動,在冷色白光籠罩下,宛如一幅靜止的畫麵。
然,空氣開始固化,像是一場霜凍,極溫以男人為中心,往四麵八方蔓延,一切都在凝固。
獨眼忐忑的吞了吞口水,冷汗順著脖頸劃過喉結。
帝國陛下突然造訪,這另獨眼惴惴不安,無數雜念閃過腦海。
暴君後悔了,專門過來殺他的?
一時間,獨眼甚至想不顧一切,什麽都告訴暴君,搖尾乞憐的求對方饒命。
然而,心口那豔紅的貓爪印,滾滾發燙起來。
那印記時刻都在提醒他,隻要他膽敢說半個字,心髒裏的貓科覺醒力立刻就會讓他爆體而亡。
獨眼嘴唇囁嚅,臉色慢慢發白,冷汗涔涔,轉瞬就浸濕他身上的衣服。
咽喉和眼部已經結痂的抓傷,倏地又灼痛起來。
獨眼視野開始模糊,他捂著心口,非常艱難的吐出兩個字:“陛下……”
外麵的男人,側臉俊美無儔吐如雕塑,刺白的冷光打在起伏的鼻梁,投落下的淺影,讓他神情如冰水般冷淡寡情。
他撩起眼瞼,冷光映亮了黑瞳。
帝國陛下看著獨眼,忽的道了句:“不在這裏。”
獨眼愣了下,沒明白這話的意思。
蘭諾掃視一圈實驗室:“時辛,不在這裏。”
聞言,獨眼眼皮一跳,神情僵硬的像死人。
時辛自然是不在這裏的,而帝國暴君站那不動,竟是在試探時辛是否在。
獨眼頭皮發麻,他舔了舔起皮滲血的嘴角:“陛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