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劫……你可知……我是你的娘親?”
說話間,思陵已經流下了眼淚。
女魅無心,不會動情。可若長了心,留下的滴滴眼淚都是心口之血,是讓世人為之瘋狂,永葆青春的靈藥。
魏劫看著母親白皙的臉頰留下一道道血紅淚痕,忍了又忍,終是抬手替她擦拭掉:“娘,不要哭了,這些都是心頭血,你這般會傷了元神的……”
這一聲“娘”竟是讓思陵的眼淚更加止不住了。
魏劫無聲歎息了一下,伸出手按住了母親脖子一側的風池穴:“這是我小時候,你教給我的法子。若是不能自控,隻需按住這裏,就能守住本神,我一直都記得……你不要再哭了。”
這一按之下,思陵倒真是止住了眼淚,隻是激動的心情依舊按捺不住。
她不舍地盯看著兒子,伸手摸著他俊美的臉頰,終於是忍住了情緒,低低道:“我一直怕你不受衛家人的待見。可如今看你拜師投到了符宗的門下,既有師父照料,又有同門幫襯,我也可放心了,若是無事,你們快些離開這裏吧,這裏對於你們來說並非福地……”
說這話時,她看向了魏劫纏在腰間的鞭子,那鞭柄上有明晃晃的衛家降魔印記。
這種印記是隻有得到衛家認可的成年子弟才可獲得的殊榮。
看來衛家待阿劫不錯,並沒有因為他血統而輕慢他。
如此一來,思陵也就徹底放心了。就像小筱說的,阿劫的未來鵬程遠大,她這個當母親的又怎麽會阻擋著他,逼著他一起陷入複仇的深淵?
至於那四大派逼死夫君的血海深仇,隻她一人背負就好。
她在洛邑城苦心經營甚久。如今那璨王已經成了她的裙下之臣,任她予取予求。
隻要她掌控著璨王,還有他招攬的那些奇人,絆倒那四大派並非難事,
至於阿劫,還是離這些醃臢事越遠越好,所以她才想要讓符宗師徒快些離開洛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