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懷鞅讓蔚涼在公園裏等著, 她一出去就是寸步難行,在公園裏等著最穩妥。
蔚涼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搭在膝蓋上, 微微眯著眼睛看著前麵發呆。滿打滿算, 從猝死到現在,都不到一天。
下午五六點, 太陽西斜。蔚涼看著血紅的殘陽總有些不舒服。
她把張花花叫出來, 拍了拍身邊的空位:“你對因陀羅有多少了解。”
張花花原本不敢說, 但轉念一想。她現在的頂頭上司,是路西菲爾看中的玩家。瞬間張花花膽子大了許多:“論強度,因陀羅在整個神國裏算是中上, 畢竟還有那麽多創世神。但論記仇和小心眼, 因陀羅能排進前三。”
蔚涼喔了一聲, 跟她猜想的差不多。
張花花坐在旁邊,斟酌了好一會, 還是小心翼翼問道:“您怎麽知道她是要帶您來恒河?”
蔚涼瞥了張花花一眼:“你們都是NPC,你就沒發現她沒帶惡意嗎?按照你形容她的, 那她最開始就不會老老實實坐在那兒讓我給她梳頭。”
她目光裏多少有點看傻子的無語感。
張花花恍然大悟, 她就說那小魔女今天看著怪怪的, 居然能忍住沒動手打蔚涼。
蔚懷鞅很快回來了,他開著一輛巨大的消防車, 在門口摁喇叭。
蔚涼跟慢鏡頭一樣從椅子上站起來, 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把張花花收回黑桃Q裏, 兩手插兜慢慢悠悠往外走。
蔚懷鞅一臉納悶地從車窗裏探出頭來:“你晃悠什麽呢, 快來。”
蔚涼掀了掀眼皮:“急什麽, 我總覺得有東西遺漏了,想不明白。”
“那就不急著出去,車反正已經開過來了,你在裏麵等我。”
他把車開進公園裏,然後跳下來。蔚涼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坐回了長椅上看著殘陽發呆。
蔚懷鞅順著她目光看了看,在她旁邊坐下:“你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