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涼抓著腎上腺素直接紮在了胳膊上,藥品打進身體的一瞬間,蔚涼所有的虛弱都如同潮水一般褪去,隻剩下失血過多導致的怕冷和微微眩暈。
她一把丟掉針管,閉上眼睛急促地呼吸了一會,額頭的青筋凸起,心跳加速。過了好一會這些症狀緩緩消失,蔚涼從地上站起來。
衣帽間也有一麵鏡子,蔚涼此刻沒穿上衣,隻剩下一件運動內衣。鏡子裏的人肌肉精幹,線條流暢優美。蔚涼甚至在小腹上看到了六塊腹肌。
她頗為驚喜的在鏡子前轉了兩圈。
蔚涼本來就白得發光,導致這會失血過多整個人都蒼白的像一堵牆。衣帽間沒開燈,隻有外麵昏暗的燈光灑進來,蔚涼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覺得比起人,更像一個生前身體素質卓越的女鬼。
蔚涼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忍不住嘖了一聲,在牆上摸了兩把打開了燈。暖黃燈光下,看著倒是有了點人氣。她轉身在市長的衣櫃裏翻了翻沒拆封的衣服。
她從樓上下來,腰上掛著一條略微肥大的西裝褲,褲腳隨意塞進戰術靴裏,上身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白T恤。一邊走一邊把T恤下擺塞進鬆垮的褲腰裏。一頭到腰的長發被高高束起,看起來像某個在政府混日子的紈絝。
隻是鏡子裏的市長十分清楚蔚涼的能力和手段,她老老實實待在一樓,在蔚涼下去後才緩緩寫字。
【你怎麽會進來?】
蔚涼似笑非笑的看了鏡子一眼:“你不知道?”
一針腎上腺素打進來,她此刻雖然不能說神清氣爽,但大腦清楚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蔚涼這句話說出來,鏡子裏竟然傳出幾絲心虛的意味
蔚涼拉過沙發放在鏡子麵前自己坐上去,一條腿抬起搭在另一條膝蓋上,雙手交叉放在上麵。語調慵懶,卻居高臨下:“我問,你答。”
“為什麽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