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 夏曦雨又回到了會所裏。
幽暗的燈光和曖昧的氣氛讓人仿若隔世。
“醒了?你可真是能睡,真不怕回去挨打?”
白抹胸的聲音響起,聽得夏曦雨打了一個激靈。
她緩緩睜開眼, 看到了白抹胸的臉。
或者說,聶文倩。
之前在警局,季陽給她看的聶文倩的照片上, 就是白抹胸的臉。
那是一張學生時期的一寸照片。
白體恤,馬尾辮, 很清秀幹淨。
夏曦雨從沒想過爆炸居然可能和她有關。
每次在會所裏醒來,她都會第一個聽到聶文倩的聲音。
因為和循環綁定, 夏曦雨每次都會在聶文倩的聲音中醒來,這讓她對聶文倩的聲音和上個循環中的手機鬧鈴一樣,一聽到就有種的毛骨悚然的PTSD,可不得不說,整間屋裏,隻有聶文倩最關心她的狀態。
第一個發現她醒了。
第一個發現她臉色不好。
雖然聶文倩每句話說的都陰陽怪氣的,可這種陰陽怪氣, 好像是她在關心這個世界的一種方式。
夏曦雨閉閉眼,想起之前季陽給她看的聶文倩的資料。
25歲, 父母都是W市本地人,父親是小學老師,母親自己擺攤做小買賣。家境一般, 不算富裕。
家裏除了她, 還有一個弟弟。
成績普通,靠舞蹈特長考進的X市舞蹈學院。
看著聶文倩的資料, 夏曦雨有些疑惑, “江月月就算了, 雖然說有計劃生育,但是村裏有時候管的鬆,一家有好幾個孩子情有可原。可是聶文倩的父親是小學老師,家裏又是城裏的,怎麽也有個弟弟?”
“剛才查了她父母的資料,在聶文倩兩歲時離過婚,中間女方有的二胎,剩下了聶文倩的弟弟,交了罰款,又和她父親複婚的。”
夏曦雨沒說話。
看樣子,又是個重男輕女的家庭。
季陽點點頭,“我對這個人有點印象。幾個月前,她來過我們所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