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你簽不簽?
就這麽簡單的小問題,搞那麽複雜。
暮鴉尾巴翹起微微卷動,一張A4紙就懸空浮現在它的尾邊,聽從尾巴的指揮,尾尖往前一擺,A4紙就乖乖飛到寒青的麵前。
熬嗷則被喝著上衣內袋裏掏出一根圓珠筆,按出筆芯後遞給寒青。
兩隻都篤定了寒青肯定會簽。剛才天上翻滾的雷雲沒有直接壓下來,本來就是寒青留一線的意思。
雖然壓下來它們也不慫啦。
寒青嘎噠兩下圓珠筆,一目十行看完條例,“不主動招惹是非這個沒問題,那如果有小混混來找我麻煩呢?”
“隻是不能用魔法為非作歹,不能違法亂紀,又沒不許進行正當自衛。”熬嗷直接點出真實問題,“別說你不會打架,就你剛才踹桌子的那個力氣,我隻擔心找你麻煩的小混混有沒有命活到醫院。”
“有道理吼。放心,我很能打的。”
寒青欠欠地笑著又按了兩下圓珠筆,在A4紙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那不是此間的任何一種文字,看起來像是糾纏在一起的墨線,或者舞動高飛的水袖,祂們認可了這個名字,契約成立,A4紙自己碎裂解體,憑空消失。
按照約定,暮鴉成了寒青的監管人,花鍾也被暮鴉沒收,由熬嗷幫它抱著。
看著平板上的到賬提示,暮鴉心情愉快:“喵。”走吧,跟我回貓咖啡。
從某些角度來說,它們都完成了自己的目的,人和貓都十分愉快,隻有熬嗷麵無表情,回去的路上刹車油門來回杠了一道。
暮鴉就鑽在熬嗷的衣領裏,安穩的很,慘的隻有寒青,幾次腦袋磕在車窗上,還被時不時卡死的安全帶勒掉得靈魂出竅。
紅燈的時候暮鴉探出頭看他。
“沒事。”寒青表示自己完全不在乎這個,“我向來不招犬科的喜歡。”
於是暮鴉縮回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