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的日子裏她幾乎足不出戶,臉上的淤痕也好了很多。楚桓借機推掉公務,天天陪在她身邊,害怕太後再趁機對她下手。
長安流行一種新的玩法,勾紅繩。府裏許多丫頭們私下裏也都在悄悄玩,宛蓉見燕綃她們勾得確實有趣,一時興起,便在廊下也勾了起來。不知道楚桓什麽時候過來,挨著她的後背坐了下來,雙手環過她的肩膀,手把手地教宛蓉勾了起來。
靠在他的懷裏,是從來沒有過得安心。這種踏實和幸福,宛蓉至今才真得懂得。這種歲月靜好的時光,她很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是楚桓重新給了她希望,讓她不再活得小心翼翼盡量坦**地做回自己。當不需要再壓製自己的情感時,隻要遵從本心,回應著他的熱情就好。
楚桓勾得比她好多了,輕巧又順暢,樣式多變。宛蓉不禁笑道:“王爺也會這些小玩意呀。”
他得意道:“無意間看了丫鬟們在玩,便記住了。”楚桓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皇上派他出使過鄰近國家,他翻閱過的典籍大都被朝廷記錄在案,成為朝廷研究其他番邦的重要依據。
今天的陽光格外耀眼,玉蘭花在廊下開了一整片。純白色的花瓣隨風飄舞,如白雪般清澈無瑕。看著他勾勒出各種變化多端的形狀,偶爾有陽光折射下來,透過紅繩的縫隙,灑在身上,這就是歲月靜好吧,她笑了笑。
燕綃說她和王爺比從前更好了,看上去真得是琴瑟和鳴。宛蓉會意,從前她對楚桓是在盡一個王妃的義務,並不奢望別的。而現在是一個妻子對丈夫的感情,多了一份真心,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這幾日,府中上上下下都在忙碌,誰都知道過幾日,王爺又要大婚了,雖然娶的是側夫人,畢竟這門婚事是太後所賜,自然不可草率,上上下下都格外仔細。
恰逢慧姨娘過來請安,見宛蓉怔在門前:“這裏風大,王妃倘若吹了風,王爺該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