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宛蓉到回到府裏的時候,陳懷泫剛從政務司回來在伏案前坐著。“你身體還沒有恢複,該好好休息才是。”
她癱坐在椅子上,鬧了一天的確有些累了。接過燕綃手裏的茶盞,先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心滿意足後喘了口氣道:“女兒身體已經好多了,父親不必擔心。”今天心裏暢快極了,也算出了口氣。
陳懷泫微歎:“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大哥總不喜歡我和母親。”這個秘密忽然被揭開,別說是陳懷渭,就是他自己也難以接受。
宛蓉放下茶盞,“是父親太念著手足親情了,大伯貪得無厭,該抓起來判刑。父親不但不追究,還要替他保守這個秘密,繼續讓他當陳家的長子。”
“你祖父的遺願已經完成,再追究也沒什麽意義,他將絲綢生意經營得不錯,沒有辜負這份家業,至於以後就且隨他去吧。”
宛蓉想了想,他去找陳懷渭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錢大人那裏光有大伯父的證詞還不夠。”
陳懷泫站起身,朝門口走了幾步,眉頭有些隱憂:“範家隻怕沒有那麽容易!”
“至於範家,就交給女兒,剛好女兒還有一些未完待續的事。”
陳懷泫轉過身:“你打算去廬陽?”
宛蓉點點頭,“是。”
“範家不是你大伯可以比肩的,背後是世家,再說還有太子。”
宛蓉知道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什麽,“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金陵貪腐的案子現在有了些眉目,爹馬上就要回長安,公務繁重,至於範家就交給女兒。”
“想要動範家隻怕沒有那麽容易,況且你祖母始終出自範家。”
她站起身朝父親走過去:“就是因為祖母出自範家,女兒才覺得心寒。從範家散布謠言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麵,爹說過退無可退的時候,就隻能向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