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還留著他的餘溫,她大約是被楚桓俊朗如斯的外表給迷惑住了,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好。”
他見宛蓉乖巧聽話聽話,心情好了起來,麵上浮出笑容。
宛蓉被他壓的氣喘籲籲,求饒道:“王爺現在可以放我起來了吧。”
楚桓嘴角微微上揚,又將宛蓉壓緊了些:“不行,還沒有懲罰你呢。”
“那王爺預備怎麽懲罰我?”
楚桓不說話手卻不老實,一轉眼她身上的衣物已經褪去大半。他得意道:“就是這樣懲罰我的蓉兒。”
楚桓長了一張慘絕人寰的臉,這張臉就是看一生一世也看不夠啊。他的頭發又黑又長,散開的時候仿如一汪瀑布垂直傾瀉下來,讓人忘了身在何方。宛蓉羞紅了臉頰,不敢直視楚桓的眼睛。卻被他扳直了身子,凝望著他的眼睛。他的手掌輕撫著宛蓉的發絲,濕吻落在她的眼睛上,臉頰上,耳垂上,最後又回到她的唇上。
這一夜直到床前的蠟燭燃盡,明月的光輝慢慢移到紗窗上,終於安靜下來。宛蓉枕著他的臂彎沉沉睡去,就連夢裏也是如此香甜。
直到日曬三杆的時候,她才從被窩裏冒出頭來,伸了伸懶腰。楚桓趁她睡著的時候出去巡視了,這會還沒回來。她穿戴整齊,梳洗一番,披了一件淺色的裘衣禦寒。用了些米粥後,便準備回程的事宜,同時她在等一個消息。
漠北的傍晚到夜裏十分寒冷,好像比冬天的長安更甚。屋子裏炭火燃燒的很旺,照在心底暖陽陽的。傍晚時候果然有書信送到,送信之人是劉紹的貼身士兵,她見過。燕綃送別那人後,便將信給拆開了。那信上的內容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施夫人。
她歎了口氣,將信件丟在炭火裏。很多事隻有枕邊人才清楚的,同床共枕而眠想要探得對方一點秘密,並不是一件難事。施夫人大約早就知道她和劉紹的過去,必定心底十分介意,否則又豈會和玉縈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