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和孫宛俞被嚇了一跳,兩人原本退拒的勺子頓時一斜,那藥汁頓時就灑落在了孫宛俞白色的寢衣上。
她本就身子羸弱,如今一聞到這藥汁,頓時就範了惡心,不受控製的撲在了床褥邊幹嘔了起來。
李懷玉被嚇了一跳,她連忙進門,對著輕輕拍打著孫宛俞背脊的彩玉問道:“怎麽了?”
彩玉神色憂心,連連起身對著懷玉行禮,李懷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問道:“怎麽會幹嘔?”
彩玉這才說道:“姑娘像是不喜喝藥,那藥汁灑在了姑娘的身上,姑娘聞到了味道就開始幹嘔了起來。”
李懷玉聞言,神色卻是一怔,坐在了丫鬟端來的繡凳上,瞧著臉色蒼白,吐了半晌也沒吐出來什麽東西的女子,歎道:“竟是這般藥味都受不住,卻敢不顧生死的去給皇兄吸毒,你也真是為情不顧一切了。”
若是一開始,她瞧見這姿容過人的女子,隻覺舉止肆意,心思純稚,但也並非覺著對於皇兄她是完全沒有所圖的。
可前日聽見皇兄中毒病危,竟是那被皇兄囚著的金絲雀不顧生死救了皇兄時,她心中不可謂不震動。
可那日瞧著父皇和母後的態度,李懷玉皺了皺眉,心中歎了口氣,將思緒揮開,瞧著依靠在床頭上,神色怔愣的女子,低聲說道:“你好好養傷,皇兄你別擔心,他是太子,即便是窮盡天下,定然也能尋出解藥。”
孫宛俞抿了抿嘴,低聲說道:“好,勞煩公主還專程來看我了。”
李懷玉接過那藥碗,拿起藥匙舀起了藥汁,孫宛俞頓時神色就苦了起來,那張白皙的臉頓時皺著起來。
皺皺巴巴的,平添幾分可愛。
李懷玉瞧著心中倒是有了幾分笑意,笑著說道:“你怎麽一瞧見這藥就像是你那養著的狼狗一樣?”
孫宛俞被這般說了,倒是也不好意思在懷玉公主的麵前耍賴不喝藥,畢竟是渭川的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