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諶收到那封信之後,便回書房將信箋隨意塞進一本書冊裏,唰得拉開抽屜,扔在最下。
時間一晃而過,三日後,是兩人約定的日子,後來宋彥成又來送過一次消息,說是午後見麵。
荊陽從一大早便開始欲言又止,等到午膳之後,謝諶吩咐備馬出門的時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謝諶冷眼一橫,“你在想什麽?”
荊陽吞吞吐吐,“公子,您真的要去赴約嗎?”
謝諶睨他一眼,沒答反問:“怎麽,你有什麽話想說?”
荊陽道:“公子,您總不會真的被那位公主迷了眼吧,屬下瞧著她心思不純,總覺得是另有圖謀。”
謝諶心下冷哼,連荊陽都能瞧出來的事,他又豈會不明白?
謝諶平靜地說:“是去竇府。”
荊陽總算鬆口氣,忙不迭地去備馬了。
半個時辰後,謝諶到了竇家,如往常一般要去校場找竇承,卻發現校場周邊都有護衛看守,他擰眉瞧著這些護衛的打扮,不是竇承的手下。
各個皂底黑靴,難不成是宮裏的人。
謝諶遠遠往裏麵掃了一眼,果然看見一個身量不高的半大少年,穿著張揚的紅衣,隱約能聽見他的說話聲。
竇承和兩名副將正陪侍左右。
謝諶沒去打擾,默默推開,拐進花園的時候正撞上織錦,有外人在,她又帶起了麵紗,看見謝諶的那一刻,神色有一瞬間的慌亂,又很亂掩飾住。
謝諶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不動聲色地壓住心頭的疑惑,走上前,“錦姨,怎麽在這坐著?”
織錦伸手握住他的手,手指有些冰涼,“我在等你來呢。”
謝諶長眉微挑,又回身去看校場的方向,忍不住問:“錦姨,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織錦搖搖頭,說:“沒事,就是有皇子來,想讓你師父教習武功,眼下正在校場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