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哥哥, 快來幫我找找,哪個是兄長掛的紅綢!”蕭璃拽著裴晏的袖子,一路走到老樹下, 她仰著頭看了好半天,脖子都酸了。
“殿下從來隻有要我幫忙時才會這般喚我。”少年被拽著衣袖, 臉上有些不情願,可腳下卻乖乖跟蕭璃走著。
“你說什麽?”蕭璃沒聽清楚。
“我說, 殿下當非禮勿視才是。”裴晏板了板臉,正色說。
蕭璃瞥了一眼裴晏, 低聲問:“你當真不好奇?”
說實話, 還是有點兒好奇的, 但裴晏才不會這樣說,於是——
少年裴晏眨了眨眼睛, 聲音平淡說道:“自然不好奇。”
“哼!”蕭璃眯了眯眼睛,顯然對裴晏的口是心非很了解了, 她也不拆穿, 隻是更用力地拉著他的衣袖,催促道:“快找。”
裴晏歎了口氣,抬頭看了起來。
“殿下為何隻看太子殿下的?”照理說, 楊墨應該同樣掛了紅綢許願啊。且楊墨字寫的大且難看,應該更容易找一些。
當然,在裴晏心裏,就沒哪個同齡人的字寫得比他的字好。太子的字嘛, 尚可。楊墨……狀如狗爬。倒是殿下的字, 已具風骨, 假以時日, 差不多能像的字一般好看。
蕭璃聞言, 扭過頭白了裴晏一眼,說:“女兒家的心事當然不可隨意窺探,你懂不懂啊!”
“那……那太子殿下的心事就可以?”
“對啊,快找快找,找到後我們好去嘲笑阿兄。”蕭璃不耐煩地繼續催促。
“……”不得不說,裴晏被這厚顏無恥的雙重標準震驚到了。
“算了,阿兄寫的肯定是什麽‘一生一世’,‘永不相負’,‘白頭偕老’那樣的酸話,不看也猜得到。”找了一會兒沒找到,蕭璃逐漸失去了興致。
最後,因著‘來都來了’這句至理名言,蕭璃和裴晏兩人也掛上了自己的許願紅綢,之後才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