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兩峰的炊煙並不見改變。”用暮食的時候, 霍畢與徐都尉對蕭璃說。
“你們說,第三峰沒糧的可能性有多少?”蕭璃啃著一隻烤熟的鳥腿,問。
“雖說每日進食可能減少, 應該還不至於到彈盡糧絕之時。”徐都尉道。
“一峰的人餓著肚子,另外兩峰卻仍每日兩頓, 你們若是第三峰的人,會不會心頭不爽快?”蕭璃繼續啃著鳥骨頭, 盡管上麵已經一絲肉都沒有了。
霍畢看不下去,把自己那個鳥腿遞了過去。
“我就是磨磨牙, 不是饞肉。”蕭璃擺擺手拒絕, 繼續啃她那根幹幹淨淨的骨頭。
霍畢:你是耗子嗎?還磨牙?
“你又想使離間之計嗎?”範燁問。
“唔, 這個得好好想想。”蕭璃摸著下巴,然後眼睛一亮, 說:“明日派幾人回城,買幾頭豬羊回來, 犒勞犒勞大家。”
霍畢:所以還是饞肉了對嗎?
“對了, 叫他們多買些味道重的香辛之料,咱們就找個風口之地,好好的樂嗬一下。”蕭璃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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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璃在嶺南道深山密林中喂蚊子的時候, 裴晏正在江南道洪州刺史的府上聽著奉承飲著酒。那些江南道的官員你一言我一語地,讓裴晏不知不覺間喝盡了整整一壺酒。在他身邊伺候的婢女見到,連忙從身後候著的侍女手中拿過一個滿壺,繼續給裴晏的杯中滿上酒。
“說起來, 夫人自小在長安長大, 不知可見過裴大人少年意氣時的模樣?”酒過三巡, 大家不知怎麽說起了少年時的趣事, 趙念忽然看向身邊的女子, 說。
他身邊女子,也就是趙夫人範氏掩嘴一笑,道:“我可不算自小在長安長大,我自小便隨父親在南境,去到長安時,已是金釵之年了。”
“夫人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直說是否見過。”趙念此刻也有些醉了,於是很有些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