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漸起, 院中樹影婆娑,章氏和陸盛之已到了府內,回到室內,章氏才將紫檀木盒取出來, 笑道:“瑩兒給你選了個硯台, 還給璿兒寫了封信,你不是正好缺個硯台?快來瞧瞧。”
她將硯台取了出來, 誰料硯台底下竟是壓著兩封信, 一封是給陸璿的,另一封則寫著母親親啟。
章氏不由搖頭,臉上滿是笑, “竟也給我寫了封信。”
厚厚的一疊, 也不知她寫了多少頁,她拆開後, 卻愣住了,裏麵竟是一疊疊千兩銀票,足足五張,信上寫著:娘親,我在宮裏無甚開銷, 用不了太多銀子, 這五千兩您收著吧,女兒無法在您跟前盡孝,隻望您和父親平安喜樂,衣食無憂。
章氏滿心揪住,眼眶也有些發紅, 喃喃道:“這傻丫頭, 我早該猜到的。”
章氏滿心滿眼都是女兒, 當時隻想多瞧她一眼,都沒怎麽在意硯台和信。
陸父攬住了她的肩,道:“待小家夥出生,多備點禮一樣。”
北風呼嘯,**起的塵土席卷了整個東宮,崇仁殿,沈翌本以為不去她房中會好很多,誰料她竟無孔不入,夢中也滿是她。
她似深山裏漲勢瘋狂的藤蔓,緊緊纏繞著他,氣吐芳蘭,嬌柔似水,柔軟的身體也緊貼在他胸前,似是要與他融為一體。
陌生的情動襲遍全身,沈翌驚醒時,胸膛劇烈起伏著,額前布滿了汗,整個人像從水中撈出來似的。
他赤著腳下了床,一把推開了窗戶,冷風灌入室內,吹在臉上,他心頭的燥熱才退去些許。
翌日天亮時,竟又落了雪,大雪紛飛,沒多久地上就落了一層白,饒是如此,各家各戶也包起了餃子,貼起了對聯,陸瑩趴在窗前,盯著白雪望了一會兒,想起了去年在家過年的場景。
四妹妹和五妹妹一早就跑到了她房中,她們三個一起寫的對聯,讓丫鬟將大房和二房貼了個遍,母親還給她們三個一人發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