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瑩伸手勾住他的脖頸時, 身上的蘭花香混雜著奶香一股腦襲入他鼻端。
沈翌眸色掙紮,不由攥住了她的手腕,欲要將她推開,入手的肌膚一片溫熱滑膩, 沈翌心尖一顫, 不由垂眸,搖曳燭火下, 她皓腕白雪一般, 燙得人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沈翌僵著身體一時沒動彈。
陸瑩另一隻手,仍勾著他的脖頸,她跪坐了起來, 耳根一點點染上緋紅, 粉嫩的櫻唇觸碰上了他,獻祭一般蠱惑道:“殿下, 你我早已成親,夫妻同房天經地義,並不羞恥。”
她聲音甜美,眸中也滿是認真,唯有通紅的耳垂泄露了她的緊張, 為了治好他的心理問題, 陸瑩早就豁了出去。
夢境與現實反複拉扯,沈翌眸中的排斥散了大半,隻餘本能的渴求,她抱住他的脖頸時,他如夢中一般, 將她按入了錦被中, 密密麻麻的吻在她泛紅的耳垂上。
陸瑩心尖輕顫, 耳根發癢,往後躲了躲,卻沒能躲開,他像傳說中的野獸,一旦盯上自己的獵物,就絕不罷手,他呼吸局促,嶄新的裏衣在他掌下,變得淩亂不堪。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不知何時扣住了她的手腕。
燭火晃動間,他的眉眼似蒙上一層霧氣,他無疑有一雙極為漂亮的眼眸,說是丹鳳,實則更加淩厲,襯得眉眼異常冷厲清晰,此刻,這雙眸中不再像以往那般冷,像有人往冰層裏丟了一把火,熊熊燃燒的烈火幾欲將陸瑩嚇退。
逃開前,她又想起了六歲那年,漫天飛舞的雪花,黑衣人提刀朝她砍來時,是他一把將她扯到了他跟前,更是他忍著輕顫,一步一個腳印,將她背到了後山。
陸瑩忍著恐懼彎了彎唇,烏黑的長發垂落肩頭時,她的笑那般美好,幾乎驅散一切陰霾。
沈翌眸色暗沉,漆黑的眸底倒映著她甜美的容顏,心頭一陣火熱,一切好似都亂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