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府府城的百姓感覺今日的氣氛格外奇怪。彌漫著山雨欲來之感。
自從早晨池魚與沈羽從常遠縣來到梁川府府衙,府衙便再沒有出來過一人,安安靜靜的。這可不符合府衙平時人來人往的景象。
百姓們都紛紛猜測是不是張景作惡多端多年,終於出事了。
此時,這些平時不敢得罪張景的百姓們膽子倒是大了起來。三五成群地時不時在府衙旁路過,妄圖第一時間打探到府衙裏的消息。
這便是池魚想要的效果。她要讓百姓的心逐漸開始動搖,一點點消除多年來對壓在他們頭頂上的這座大山的恐懼。
這樣才能暴露出張景更多的罪證。有時候,並不是這座大山的城府有多麽深沉,做事有多麽萬無一失。隻是受害的人申冤無門,變得沉默寡言罷了。
張景倒是比覃開冷靜不少,此時還能悠哉悠哉地喝著茶。
他看向池魚的眼神倒是不懼,似乎很是篤定池魚找不出他的罪證。
“郡主,王爺,有何貴幹呐?王爺,您留下的人也把賑災的賬查完了,可沒有什麽問題呀。”張景裝傻充愣地又猜測道:“該不會是覃開那裏出了什麽事吧。”
池魚看著張景裝傻充愣的樣子,冷笑一聲,今日她已經將府衙重重包圍,就是奔著撕破臉去的,她不信張景不知,他就那麽確定她沒有拿捏他的證據。
池魚似笑非笑,懶懶地抬眸,道:“我想張大人應是知道些。你看我這陣仗也該明白了。”
張景頓時直起身來,嘴裏的茶水也沒了滋味,心裏微微發怵,卻不相信池魚能找出置他於死地的證據。他這些年謹小慎微,一些罪證也消滅得幹淨。他也不信覃開那個多年來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廢物能給池魚什麽證據。。
他義正言辭道:“下官看您這陣仗像是來興師問罪的。可下官這些年來,處處謹小慎微,為官清廉。做的事哪一件不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下官不明白,郡主和王爺為何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