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與江愈針鋒相對地拌了嘴以後。沈羽一直沒有給江愈什麽好臉色。
江愈也不是蠢人,自然也是看出來了。發誓等回到京城要將這些時日吃用沈羽的十倍還給他。從此兩人兩不相欠。
池魚夾在兩人之間感覺好生奇怪,每日耳朵都難得清淨。江愈這個人不知道是有何魅力,無論與誰說上幾句話都會火花四濺的。
可能是因為脾氣太過張狂,也不怎麽會說話,總是惹人不快。
約莫著走了半個月,一行人到了富庶的長寧府,停在一處客棧歇腳。恰好趕上集市,街上人山人海,小販不停地叫賣著自己的貨物。
貨物琳琅滿目,見過的,沒見過的,擺滿了一條街。
江愈很久沒見過這樣的場景了,心癢難耐,鬧著要出去看看。
沈羽本想拒絕,卻不想回頭便看見池魚也眼巴巴地看著他。
沈羽心一軟,便答應了下來,看著歡呼雀躍的兩人,耐心叮囑道:“出去不要亂花錢,買一些沒用的,卻又棄之可惜的物什。而且,我們路程急,不方便攜帶。”
兩人飛快地應下,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跑回房間去換了一身衣服。
池魚出來,便見江愈隻穿了一身空青色暗雲紋錦袍,並未穿狐裘。她遲疑地問道:“你不冷嗎?”
這兩日,天氣越來越冷,就連一直說體熱不怕冷的池魚也乖乖披上了狐裘,緊緊抱著湯婆子。而自幼體弱,自幾年前身子也逐漸好轉的江愈卻穿得如此單薄。
江愈神色奇怪,反問道:“這有什麽冷的。你們很冷嗎?”
池魚尷尬地笑了兩聲,看向一旁與池魚一樣,穿得嚴嚴實實的沈羽,不禁想,江愈與她差兩歲,與沈羽也差兩歲,兩歲的差距這麽大嗎。
連翹也拿上了自己的私房錢,叫上白木,陸英一起去集市。玉竹也百無聊賴也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