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著徐知遠氣勢洶洶地衝進來立時了愣在了原地, 任誰也沒有想到,上一刻還在被陶老爺擔心回來的人下一刻便出現在了他們麵前,而且如地獄裏的惡鬼一般, 想要向他們索命。
陶老爺下意識便把胡馨兒推了出去。
胡馨兒還未反應過來,就這麽被陶老爺一推, 身體向前一挺, 徐知遠砸向陶老爺的凳子直接砸在了胡馨兒肚子上。
胡馨兒的孕肚遭受了徐知遠的重重一擊, 她痛呼跌倒在地, 雙腿之間源源不斷流出鮮血來, 她失聲哭喊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隻是現場的兩個男人卻無心顧及她,徐知遠越開她,又直直地向陶老爺衝了過去。
陶老爺年老體衰,沒跑多遠便被年輕力壯的徐知遠追上, 按在身下, 一記又一記重拳如雨點般落在陶老爺的身上, 他不斷大喊著:“來人啊!殺人了!”
池魚與陶樂然在得到陶老爺今日看望胡馨兒的消息後,立刻便前往了永安巷,剛剛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兩人眼裏。
池魚冷笑一聲,不屑地對陶樂然道:“你看, 男人啊, 有多少是靠不住的。前一秒還在海誓山盟, 下一秒便可以把你推出去擋刀, 哪怕你還懷著他的孩子。”
陶樂然也忍不住失望地附和道:“是啊。”
那個人還是她的父親。打人的是她的丈夫,貫穿了她這不到二十年生命的兩個男人, 此時不顧倫理, 不顧道德, 不顧臉麵,打成一團,世上最可笑的鬧劇不過如此,不過也好,她要走了,從此以後,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池魚看出了她的落寞,沒有出聲安慰她,而是溫柔地挽起她的手臂,向她俏皮地眨眨眼,“走,該我們出場了。”
陶樂然忍俊不禁,隨著她走進屋子。
她按照計劃,佯裝驚慌失措地站在一旁大喊道:“你們在做什麽?快放手!來人啊,殺人啦,來人啊,殺人了!”隻是喊著,並未上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