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挑挑眉, 對於春曉突然的瘋癲毫不在意,十八地牢裏當值的獄卒十分有眼力見兒的為池魚搬來一把椅子,池魚也沒有拒絕, 轉身便坐下了。
獄卒還想為沈羽搬一把椅子,卻被沈羽拒絕了。
池魚不緊不慢地開口,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讓你失望了。”
“怎麽看, 你也得死在本郡主前頭。”
池魚漫不經心的語氣刺激得春曉越發瘋魔, 她死死地攥著鐵欄杆, 一張臉緊緊地貼在上麵,目眥欲裂,若不是還有鐵欄杆攔著,怕不是下一秒便會衝出來咬下池魚一塊肉來。
“你這麽恨本郡主?可本郡主卻想不起來你與我有什麽恩怨?”池魚皺著眉頭看著幾乎瘋魔的春曉。
她不明白,為何春曉如此恨她, 她們以前都沒有見過, 何來恩怨?
春曉聞言, 突然仰天大笑,整個人宛若瘋子,她近乎歇斯底裏地大喊道:“你不記得了,你竟然不記得了!”
池魚:“……?”她應該記得什麽?
見池魚一陣詭異地沉默, 春曉也收起了她瘋癲的笑容, 她目光沉沉地看向池魚, 語氣陰森, “你還記得郡主府上的習嬤嬤嗎?”
池魚詫異地抬眸,習嬤嬤, 那不是先帝派去監視, 還妄圖害她的人嗎, 早都被她收拾了,原來春曉與她有關嗎?
她努力地回想了一瞬,習嬤嬤當年確實有一個養在府外的孫女來著,好像確實與春曉一般大,她又仔細地看了看春曉,細看之下,春曉確實與習嬤嬤有幾分相像。
但她麵上卻不動聲色,佯裝恍然大悟地道:“本郡主當然記得,當年習嬤嬤到郡主府沒有多久便因為水土不服,早早地去世了,說來還有幾分可惜。”
池魚語氣惋惜,麵上卻沒有惋惜的神色,一雙杏眸笑盈盈的,一看就是對習嬤嬤如何去世之事了然於胸。
“她是不是水土不服去世的你不清楚嗎?”春曉目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