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的大火經過一夜已經熄滅, 曾經的雕梁畫棟,富貴人家已經化為一攤灰燼。
曾經的輝煌也已不在,如同過眼雲煙一般。
池魚站在徐府外, 望著眼前的一片廢墟不禁有些唏噓,前些日子與徐府眾人的衝突還曆曆在目, 隻能說世事無常。
同時也不禁感歎, 幸好提前帶著陶樂然來徐府取走了她的嫁妝, 沒有一拖再拖, 不然怕是什麽也沒有了。
沈羽一看就知道池魚在想著什麽, 他上前拉住池魚的手,帶著她向廢墟中走去。
府內的屍體都已經被運走,隻剩下斷壁殘垣,曾經的房屋依稀可以辨認,兩人來到徐有道已經被火燒得隻剩下不到半臂高的書房, 裏麵幾乎已經被燒幹淨了。
池魚找來一截被火燒了一半, 辨認不出是什麽材質又是作何用處的棍子, 認認真真的在地上搜尋起來,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隻是,兩人幾乎翻遍了整個屋子,除了一地灰燼, 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池魚心裏萬分不甘, 難道今日要無功而返了嗎?
她不死心地地望向沈羽, 略帶幾分希冀地問道:“燕颺哥, 你那裏有什麽發現嗎?”
沈羽雙眉緊鎖,緩緩搖了搖頭。
池魚無奈地輕歎一聲, 轉身又繼續翻找起來, 哪怕今天把這些灰燼一點一點地揚飛, 她也要找出線索來。
她回身的瞬間,手裏的棍子隨著她動作搖擺,碰到地麵上的一處凸起,發出‘錚’的響聲,池魚被吸引了思緒,她俯身看去,地麵上一塊地磚的一角陷了進去,另一麵凸了起來。
她蹲下扒來那塊地磚,露出了一方小小的暗格,密封的暗格被落入其中的火焰灼燒了一角,但並沒有太大的損壞。
沈羽發現了池魚這邊的狀況,也湊了過來,蹲在一旁靜靜等待著池魚的動作。
池魚將暗格打開,裏麵擺放著一張紙條,也被落盡的灰燼灼燒了一角,幸好並未傷到字跡,她將紙條展開,向沈羽那邊遞了遞,讓他也能將字跡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