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穩住神色,笑著問道:“四哥可知這是什麽意思?”
許四福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道:“我這一天書沒念過,大字不識一個,哪裏認識。”
許四福指了指那幾個字:“這幾個字念啥呀。”
池魚笑了笑:“百年好合。很好的寓意。”
“思思姑娘太有華了。以後也教我和三哥認幾個字。”許四福誇獎道。
池魚道:“沒問題。”
轉頭見許小滿已經淘米要做午飯了,許四福又道:“思思姑娘,筆墨都在屋裏,我先去劈柴了。寫完給三哥就好,他一會兒送過去。”
池魚點了點頭,“四哥去忙吧,我去寫字。”
說罷,轉身進了屋子。
屋裏連翹正在縫補衣服,見池魚進來,趕忙迎了上去,低眸便看見了那張紙上的幾個字,遲疑道:“郡主,這是許氏兄弟帶回來的?”
連翹雖然不聰明,但也沒有愚笨的徹底,心裏也猜到幾分,“郡主,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池魚看著紙上的幾個字,勾起一抹笑,沒有回答,轉而問道:“他們回來說了什麽,有沒有懷疑我們?”
連翹搖了搖頭:“沒懷疑。回來也隻是說了分糧食的事。不過,我聽見他們說,寨主要離開山寨幾日,等成親時再回來。”
許四福是個藏不住事的,若是知道了他們有問題,不可能如此自然的與她們交流。
池魚垂眸沉思,看向手中的紙張。這寨主送來當局者迷四個字,是在告訴她,她被牽入局中,不要被覃開所言迷惑嗎?
他已經知曉她的存在,她的目的,卻未製止,甚至配合,又是為了什麽。
她又想起許小滿說的話。
水災前毀掉的村莊,村民在這寨主的帶領下集體遷進隱秘的深山。
被縣令壓迫多年從未反抗百姓,卻在這個寨主的煽動下落草為寇。
可以行走驢車的小路,清理走路痕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