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裏的聲音一頓, 晉安帝手足無措地看向兩人,惴惴不安地道:“怎麽辦,池簡來了。”
星淵道人摸了摸胡子, 安慰道:“陛下不必慌張,您先看看他要做些什麽, 不一定是為了此事來的, 貧道與白發人先躲到屏風之後。”
晉安帝點了點頭, 目送兩人離去的背影還有些不舍, 見兩人躲到屏風之後, 他高聲對外麵道:“池愛卿進來吧,朕並未有意躲你。”
池簡聞言看向攔住他的太監,冷哼一聲,抬腳走了進去。
池簡行了禮,自顧自地尋了個椅子坐下, 想晉安帝簡要地說明了來意, 他描述了池魚信上的所有內容。
他收到信時, 一開始還在生氣於池魚的自作主張,擅自接下了如此危險的事,並且私兵之事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已經不可控, 而且順著事件的脈絡看下來, 這件事情從來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從一開始, 北今的人便在尋找私兵, 暗中設局,引誘池魚入局, 利用她, 來尋找傳國玉璽的下落, 可以說,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不可控的,也是注定了會發展成如今的樣子。
晉安帝聞言神色沉了下來,“說到這事,朕倒是想起來,郎城郡主曾經與朕打了個賭,她說願意用她所有的東西,換那兩萬私兵,可是如今看來,這私兵落入他手,還帶來了如此危險,不知道這賬要如何算。”
池簡冷笑一聲,看向晉安帝,他如今真的變了許多,以前他賢明,開明,如今的他斤斤計較,喜怒無常,皮笑肉不笑道:“陛下也是一開始就跟著此事的,也應該知道,私兵之事,一開始便是不可控的,發展到如今的局麵,也怪不得我女兒。”
“陛下隻需要說,這兵到底出不出?”
晉安帝回以意味深長的一笑,“既然池愛卿如此說了,那便出兵吧,畢竟這京城的兵權也不在朕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