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唔了聲, 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安放。原來二哥也不是沒有反應,隻是……沒表現出來。
她抬眸,和賀容予對視。
賀容予微低下巴,輕柔地吻在她眼睛上:“早些休息。”
……
賀容予已經走了, 或許過了半個時辰, 或許已經過了一個時辰。昭昭抓著被褥一角, 第不知道多少次睜開眼,在昏暗的夜色裏揚唇癡笑。
再一次對自己說,這次是真的完蛋了,賀昭昭,你真沒救了。
但是沒關係, 就算她病入膏肓, 隻要待在賀容予身邊,也能長命百歲。
因身子不適, 身上痕跡也沒消退,昭昭一連在家中待了數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恰好那幾日下雨, 倒也沒什麽影響。
到她身子大好,腰不酸腿不疼,脖頸上的痕跡也消退,正好天氣放晴, 一連幾日大太陽。但還沒直接入暑,天氣適宜。憋了大半個月的貴女們閑不住,邀三請五地聚在一塊擊鞠。
昭昭也受邀參加觀賞。她與仁慧約著一起出門, 仁慧對於窩在家中不得出門實在深惡痛絕, 在過來的馬車上便喋喋不休地抱怨著。
“今年上京的雨怎麽這麽多啊, 成天見地下雨, 下得人心煩。門也出不去,待在家裏,我爹和我大哥又開始嫌我,說我都是定了親的人了,該收收性子才是。”仁慧托著下巴,肉眼可見地沮喪。
她從家中親人的話語之中分辨出,嫁為人婦這件事,一定是人生的某個轉折點,會讓她從此變得麵目全非。這讓她又開始抗拒嫁人這事,可是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違抗。
仁慧看向昭昭,思及前段時間的消息,深覺昭昭與自己同病相憐,不由靠在昭昭肩上唉聲歎氣。
“昭昭,你說日後咱們各自成了婚,還能像現在這樣在一塊嗎?”
仁慧抬眸,看昭昭表情,根據多年的朋友情誼,她很快地察覺出她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