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星稚已經睜大眼睛等他好一會兒了, 也不知道是被嚇到還是震驚,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牧風眠心裏有點慌,他低頭看著宴星稚, 也沒有說話。
方才實在是沒忍住,才鬼使神差地下了嘴,吻了她白白的,軟軟的, 帶著熱意的耳朵之後, 才反應過來自己衝動了。
要想個理由, 否則宴星稚肯定會炸毛的。
牧風眠雖然心中慌了, 但麵上仍舊是一派雲淡風輕, 他看著宴星稚愣愣的表情慢慢轉變, 染上幾分凶意。
他很熟悉這種神色,那是她要發怒的前兆。
牧風眠咳了咳,清清嗓子, 說道:“是不小心蹭到的。”
“什麽?”宴星稚問。
“是你方才還沒清醒,一直東倒西歪, 我想把你扶起來, 所以不小心蹭到你的耳朵了。”牧風眠嘴硬,找了個理由為自己辯解, “你不要多想。”
宴星稚像是信了, 眉眼之間那點剛剛燃起的怒氣消散了, 有些呆滯地摸了摸右耳朵,神色恍惚。
“快起來。”牧風眠不讓她細想,扣著她的手腕拽了一把, “你要是再坐會兒, 就會也有人發現你從男子寢區離開了。”
她被拽起來之後走到門邊, 出去前還回頭看了牧風眠一眼,而後才推開門離開。
牧風眠看著留著條縫的門,想起她方才回頭時投來的目光,忽然很想知道她方才回頭看的時候在想什麽。
宴星稚回去之後,沒過多久女子區的人就陸陸續續有人出門,天色漸漸亮起。
她在房中坐了片刻,才跟著其他的女子一同往外走。
這批通過入門測驗的人當中,女子隻占一小部分,林林總總也不過二十幾個,其中年紀小的又居多,隻有零星幾個十六七歲的。
女孩子湊在一起,很容易就能聊上,建立起友誼來,是以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幾個十六七的女孩關係已經非常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