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族又往咱們神族學府塞人了, 這一年年的,神族都收不了幾個,全是仙族那邊送來的……”
一聲歎息在牧風眠的耳邊響起, 他倏爾抬眸,就看見神界學府的師長鬆昕站在邊上,一臉苦惱。
他與這個師長的個關係向來不錯,有時候在路上碰到了, 她還會將牧風眠攔下, 聊上兩句。
牧風眠看著她的神色, 順口問道:“師長, 是何事如此苦惱?”
“還是咱們這次神界學府招新一事, 都鬧好幾日了, 仙族那邊一直往這裏塞人,名額又有限,好幾次招進來的人都是仙族居多……”鬆昕道:“此事有些為難。”
他聽到這, 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
這一幕他是經曆過的。
兩年前神族學府招新,鬆昕在路上偶然遇見他, 說了此事之後, 牧風眠也覺得仙族此行為頗為煩人,於是將此事應下, 轉頭去與牧潭說了, 篩下了一批獸類仙族。
他當時怎麽說來著?
“仙族不也有學府嗎?為何非要往神族擠?且那些獸類本質難琢, 教得再多也沒用,想要學法倒不如先學學如何為人,免得髒了神族區。”
這是他的原話, 當初的他對獸族抱有的偏見太大, 又在氣頭上, 說出這話也不稀奇。
但此時此刻,他麵對著鬆昕,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這句話了。
他更意識到,他似乎陷入了一場幻境之中。
牧風眠朝四處張望了一下,隻見周圍的景象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就連他有些異樣的行為,鬆昕也直接給出了反應。
她看著牧風眠,疑惑道:“怎麽了?你在看什麽?”
是個很厲害的幻境。
牧風眠想起他方才是在萬仙盛會上喝酒,然後宴星稚出現吹了一曲,緊接著他就到了這地方。
這幻境,難不成是宴星稚造的?
問情這神器,神秘又強大,古籍上的記載更是少之又少,但牧風眠記得,問情其中一個形態便是笛,吹出的曲子能夠蠱惑人心,讓人陷入一場大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