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星稚又睡去了。
牧風眠在邊上靜靜地看著她。
如今這副軀體越來越撐不住, 要盡快找到她的神體才行,天界那一趟,是必須要去的。
牧風眠看夠了, 將錦被覆在她的身上,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而後輕手輕腳地離開。
出門的時候,師鏡與宋輕舟幾人都在院中。
牧風眠的目光在師鏡身上掠了一下, 繼而抬步往前走, 衝他笑道:“怎麽都在這裏坐著啊?沒事要忙嗎?”
幾人都沒有回應。
因為宴星稚這些日子沒醒, 牧風眠為了去夢境中拉她, 也陷入了非常危險的境地, 這些日子都是師鏡守在邊上, 確保沒人在這期間來傷害兩人。
但宋輕舟和尹祺遲遲不肯離去的原因卻是不詳,也沒人去問。
駱亭語則是拖著半死不活的身體,哪哪都去不了。
如今宴星稚醒了, 牧風眠也必須要動身了,師鏡就是在這裏逮他。
沒人搭理, 牧風眠也不覺介意, 對師鏡揚了下手,“我出去一下。”
“站住。”師鏡終於開口。
牧風眠有些不情願地停住腳步, “有什麽事等我回來再說唄, 我真的有急事。”
師鏡冷哼一聲, “別別的事不著急,先說說你想去天界找宴星稚神體的事。”
牧風眠見瞞不住,歎了口氣道:“隻能我去啊。”
師鏡道:“休想獨自行動。”
“你想與我一起?”牧風眠反問。
“將宴星稚也帶上。”他說。
牧風眠臉色稍變, 立即拒絕, “不成, 她留在這裏等我回來就好。”
師鏡語氣平緩,“你如今神罰之傷還沒大好,若孤身前去天界隻怕是九死一生,須得做好完全的準備才行,決不能莽撞行事。”
“他們又沒有能耐關住我。”牧風眠不以為意。
“若是你獨去獨回也就罷了,但你還要帶著宴星稚的神體,絕不可能安然無恙從天界回來,如今正是緊要關頭,你若再受傷,事情就會變得更棘手。”師鏡道:“牧十二,我們等了千年,就是等如今這個時機,我絕不同意你擅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