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亭語當初拿出宴星稚手腕上的束神鈴的時候曾說, 他知道神體在何處。
但牧風眠去問的時候,他又說並不知具體在何處,隻知道那是一處極為黑暗的地方, 周圍沒有一絲光亮,宴星稚的神體就躺在冰棺之中。
他從宴星稚的手上扒下了束神鈴,也因此被守衛發現,將心口打穿了一個大洞, 從天界逃往人間, 自此開始苟且偷生, 硬生生吊著一口氣。
他將當初誤入宴星稚神體所在之地的路線畫了下來, 給了宴星稚牧風眠一人一份, 並說不確定那神體是不是還在當地。
牧風眠原本也對他沒抱什麽希望, 收下那張地圖之後什麽也沒說,著手去準備其他事。
駱亭語見他又出門,這才偷偷摸摸地來了宴星稚的房中。
宴星稚被重新捏了一副麵容, 乍一看還有些不適應,但她眸光掃過來, 神情從眉眼中泄出來, “你來幹什麽?”
駱亭語心裏那一股不適應瞬間散個幹淨,隻要宴星稚不加掩飾, 她就是她自己。
“此次來, 是有事拜托你。”駱亭語道:“同時, 我也想送一份禮物給你。”
宴星稚撇嘴,並不上當,“你能有什麽東西給我?先想辦法把你心口的窟窿填上再說吧。”
駱亭語撫了撫心口, 說道:“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嗎?”
“其實當年你的神體被帶回仙盟之後, 就被藏了起來, 風眠神君也隻見過一次。”駱亭語道:“天界的那些人是抱有目的才將你的神體保留,為了能夠探聽出你神體的位置,我假意投靠了蔚柳一派,那場上三界的大亂,風眠神君晉神離開天界,師鏡上神折斷神女的神骨封印花神本體,而後消失在六界之中,盟主也逐漸退隱,手中的權力大半讓出,在那樣的環境之下,我的生存也變得很艱難,我決定不在隱忍,陰差陽錯之間發現你的神體之後被打至重傷,為了活命,我將我的心髒取出放置在神山的一朵仙曇之中,這些年全靠仙曇的滋養,我才得以吊著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