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已經沒有人在守候,四周空****,盡顯淒涼。
慕連走過去,拽了把黃紙,點了些火仍在棺材前麵的火盆裏,一邊燒一邊自言自語道:“爹,他們說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嗎?”
“如果你會來,不是因該最先找兒子我嗎?怎麽會去找家裏的下人?”
說著他修長的手指將黃紙在空氣裏甩了兩圈在扔進火盆,笑了下,又繼續道:“他們都是受我指使,你不是應該來殺我嗎?啊?”
“還是說你施舍我施舍慣了,連手都下不去了?”說到這裏慕連的眼眸陡然變了顏色,猩紅的血絲在眼眶裏隱現,眸光陰狠。
“你說說你,將我帶回當兒子培養,那為什麽又要再去找另外一個?”
“難道我不優秀?做的事情您不滿意?”
“娘死的早,著慕府上下咱們最親,你教我寫字找先生給我上課,長大了又手把手的叫教我經商之道,這些我都記得的。”
火盆裏的紙錢越燒越多,黃紙冒著青煙慢慢化為黑色的焦紙然後化為碎末,將整個火盆內壁都染成了灰黑色,帶著一股煙火味散出。
“你說,如果你想著去找親兒子,我們還能像之前一樣父慈子孝的多好啊,你老了我孝敬你,娶個你滿意的兒媳婦回來生個大胖孫子你帶著玩耍,我管理家中的商行生意,這多好。”
“想想這些就很美滿,很幸福呢,是嗎?”慕連依舊自顧自的說著。
“可是你為什麽不滿意現在的狀況,非要去尋找什麽親生孩子,你把他找回來不就是在打我的臉嗎?
告訴所有人我隻是一個路邊撿來的野人?別人會怎麽看我?當你的親兒子繼承了慕府的一切時我的難堪誰來考慮?”慕連燒紙的手慢慢的握成拳頭,聲音也變得粗啞。
“我記得小時候你教我的第一個字就是義字,你說做人要心存正義,做生意要講信義仁義。您從小將我養大花了不少心血,我還記得八歲時我生病發燒,您守在床邊急壞了,找了好幾個大夫來給我看病,都不見好,您生氣的把那些人都罵走了,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見您發脾氣,後來你換了鄰村的一位大夫來終於將我治好,你開心的嘴巴都合不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