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珍和聶婆子好到天黑了才回來, 兩個人頭發也亂了,臉上還掛著彩,但瞧著精神頭不錯, 帶著一股隱隱的解恨。
“薑金花讓我好頓撓,死老婆子勁兒還挺大, 看給我抓的!”
聶婆子摸著掛著彩的臉,氣哼哼道。
薑玉珍也忿忿, 她們這次是徹底跟舅奶一家撕破臉了, 廝打在一起,一點臉麵也沒留。
秦晚晚心說這樣也好,薑金花可是一點好作用都沒起,這樣的人不斷交以後還會惹事。
隔了兩天, 聶銘去公安局詢問情況,說已經查明聶鐵是被做套誘賭,比起趙富貴他們三個, 罪名可是小多了, 交了罰款就可以回家。
可薑玉珍攢的錢都被聶鐵輸了, 農村家裏又沒啥存款, 動用聶婆子的棺材本都未必能交的上罰款。
秦晚晚在薑玉珍一籌莫展的時候,拍出了罰款,
“嫂子,我這有錢,回頭把罰款交上吧!”
薑玉珍感動的不知怎麽好了, 她不是沒動過管秦晚晚借錢的意思, 可是實在是張不開嘴。
弟妹都把這麽好的營生交給他們了, 結果聶鐵還把錢都糟踐了。
“弟妹, 嫂子, 嫂子真不知道說點什麽感謝的話了!”
薑玉珍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嫂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時候咱必須幫把手。
但還有一句話,親是親,財是財。
這錢算是我借給你和大哥的,回頭從賣布的工錢裏抵。”
“那是,那是肯定的了!”
薑玉珍連忙點頭,連連保證,
“等你大哥回來了,我就天天攆著他去趕大集,年前正是賣貨的時候,爭取到年根底下就把這錢還上!”
聶銘第二天就去交了罰款,沒過幾天,聶鐵就回來了。
經過了這番經曆的聶鐵,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看到全家人一下子眼眶都紅了,要不是還有孩子在場,估計他能直接抱著媳婦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