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周錦繼續說什麽,祁燃掛了電話,還關了機。
然後對換完衣服,走出來的未煙說:“你手機沒電關機了。”
未煙點點頭,沒有很在意。
手機對他來說就是個聯係工具,要是工作上的事,發現他電話打不通,聯係祁燃也是一樣的。
畢竟……
祁燃名義上也是公司派給他的助理,不是嗎?
盡管他不會承認,也不會接受。
但現在事實就是如此。
祁燃借來的練習室本來是個小型舞蹈房,兩個人對戲用不上多大空間,對台詞加上走位,基本夠了。
未煙對工作很認真,他垂睫研讀劇本,思考的樣子很迷人。
祁燃能感覺出來,未煙入戲了,這種認真和他上輩子處理公司事務的認真是不一樣的。
他好像真的很喜歡演戲。
進入角色的時候,眼底是有光的。
不管他原本是怎樣的冷心冷情,一進入狀態,他就隻是劇本描述裏,那個心懷天下,風光霽月的溫柔師尊,對身為小徒弟的祁燃,更是嗬護有加,看著他的眼神都溫柔好多。
不知不覺,祁燃沉迷在這樣的氛圍裏。
走了一遍下來後,祁燃盯著劇本,耳尖忽然有點紅,欲言又止。
未煙問他怎麽了,他扭捏了好半天才開口說出顧慮。
“那個……我們雖然對完了台詞和走位,但還有一個問題。”
祁燃指著劇本上的一處描述對未煙說:“這裏,我受傷昏迷是被你抱進屋內的。”
“嗯。”未煙點頭:“有什麽問題嗎?”
戲裏戲外,他倒是分得很清楚,不會覺得這樣的肢體觸碰有問題,一旦入戲,身體隻是表演的工具,不該別扭,這是一個演員該有的素養。
但看男孩子耳尖紅透,未煙皺了皺眉。
“不該多想的別亂想。”
“不不不。”祁燃連連擺手:“我是覺得我比你高,也比你重,你抱不動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