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悟了。
難怪未煙不讓人碰他。
難怪大夏天的, 這麽熱,都隻穿長袖襯衫。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祁燃都沒見過未煙穿短袖, 哪怕是睡衣都是長袖長褲。
祁燃本以為未煙性子爹,有點保守,不喜歡露胳膊露腿, 常年都是一絲褶皺都沒有的潔白襯衫,和規整的西裝革履。
就因這一疏忽,他竟到現在才發現這個秘密。
身為丈夫, 祁燃頓覺自己失職, 懊惱極了。
他瞪大眼看著未煙,聲音都在顫:“你是不是……”
“不是。”
“你怎麽這樣呢?被虐待都不吭一聲,你舅舅家果然是龍潭虎穴,難怪你要逃出來, 他們太過分了,你怎麽不報警啊?他們這樣對你是要判刑的!”
小臂上的傷口是經年累月堆積出來的,不是一次兩次傷害就能造就。
也不怪祁燃亂猜。
秘密已經被看到,未煙顯得有些無所謂。
卻也不想解釋。
剛才的惶恐緊張一下消散,他拽下衣袖, 蓋住手臂上的傷痕, 臉色也恢複成那種冷淡。
抬起冷沉的瑞鳳眼, “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不用管。”
“什麽叫不用我管?你還把我當陌生人嗎?”
祁燃委屈,想凶回去,但一想到觸目驚心的傷痕, 他就啞了火。
他拽著未煙的手腕, “你讓我再看看傷口。”
“放手!”
“不放!”
祁燃拿起手機, 撥通家庭醫生李時的視頻電話,就要擼起未煙的袖子,好讓李時看看嚴不嚴重,能不能祛疤。
糾纏中,手機跌在**。
祁燃壓在未煙身前,未煙一手抵在他胸前推拒他,一邊躲避。
“你不要諱疾忌醫,傷到了要治,別扛著。”
“……”
“你是我的人,在我眼皮底下不能留傷口,你脫了,你讓我看看。”
“看你媽的,你家住海邊嗎?管那麽寬,我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