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煙最後還是離開了。
但祁燃並沒有特別不情願, 他隻是難過了一小會兒,就坦然接受了。
原因無他,因為未煙被他那番甜甜蜜蜜的話磨得軟了心, 昏了頭,竟答應祁燃不回十梓巷,答應他, 住到祁燃在市中心的一套平層裏。
但未煙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堅持要付房租給祁燃, 祁燃又親又抱地鬧了會兒, 哥哥還是不妥協,他隻能點點頭答應了,還說要把這筆錢攢起來,回頭結婚就當哥哥的嫁妝。
哥哥表示很無語, 但好歹終於把房租交上了。
去市中心的路上,未煙想了想又在v信上給祁燃轉了一千塊錢。
他揉著額側,淡淡地說了句:“修門鎖的錢。”
祁燃一腳刹車踩下,目露難過地說:“門是我弄壞的,你轉我錢幹嘛?”
他親自掐斷鑰匙, 鎖死房門, 本是無奈之舉, 都做好了囚禁play的準備了, 萬萬沒想到,最後又被他自己暴力卸掉門鎖。
無論是鄭醫生的門,還是他家的門, 好像都攔不住未煙。
這該不是這個世界的bug吧?
未煙顯然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 靠在副駕駛上, 微微眯起眼。
他想著自己今天一整天都很衝動,很不冷靜,很不像他。
好在最後刹住車,沒繼續說下去。
一個隱瞞了這麽多年的秘密,想要坦誠道出,那是一種衝動,但也隻是一時衝動,那股勁過去了,未煙就覺得自己昏了頭,不想說了。
好在祁燃並沒有追問。
無奈之餘,有些慶幸,好歹沒扒掉最後的底褲。
慢慢的,他放鬆下來,雙目輕闔,睡著了。
祁燃的目光送去,忍不住在未煙臉上踅摸。
從微蹙的眉眼到有些紅腫的薄唇,再從線條流暢的下頜到掩映在襯衫領口下一連串的吻痕……
他覺得他老婆太漂亮了。
夜間路燈的光明明滅滅地投在青年臉上,描摹出線條優美的五官,他眉眼很沉,精致地像是一塊天然玉器。並非那種易碎的軟玉,而是帶著絲絲縷縷神秘色彩的硬玉,這種玉是不能過分雕琢打磨的,他還帶著本身來自山野深礦的特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