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 未煙要進組了,祁燃謊稱自己恰好上午沒課,實際上翹課留在家幫未煙收拾行李, 要親自送未煙去影視城。
他還不知道這次的拍攝地不在影視城,而在龍骨山。
未煙沒跟他說,並且拒絕他親自送。
叮囑道:“你好好上課, 別到時候掛科重修,還有公司的事情,認真一點, 不要敷衍。”
祁燃篤篤點頭, 一一應下。
他覺得未煙有點奇怪,未煙從不是婆婆媽媽,話很多的人,卻在今天說了一大堆。
祁燃克製地抱抱他:“嗯那!我一定好好學習, 天天向上,哥哥不要擔心,我等你回來。”
未煙沉默了片刻,看向桌上的碗碟,又開口說:“吃完飯記得及時把碗刷了, 不要堆在那裏等阿姨來洗, 容易滋生細菌。”
祁燃又篤篤點頭。
未煙交代完一切, 拖著行李箱在門口換鞋。
他在門口站了會兒, 突然看向祁燃,薄唇輕啟:“你過來。”
祁燃還端著碗碟,不明所以地走過去。
剛走到麵前, 就被未煙一把拽住胳膊, 摁在牆麵上, 過道的感應燈亮起,男人的長睫投射下一道晦暗的陰影,睫毛一掀,微狹的雙目對上他的杏眼,目光中似有什麽藏匿其中的情愫,祁燃還未反應過來,帶著淡淡煙草味的熟男親吻就落在他唇上。
清脆聲響起,碗盤碎了一地。
祁燃傻了,心髒怦怦跳,腦子卻沒反應過來。
“碗……碗碎了……”
“不管它。”未煙貼著他,又吻了上來。
祁燃渾身僵硬,愣成一座雕塑。
未煙抬睫看著他,沉緩磁性的嗓音貼在耳邊,低聲說:“傻了?張嘴。”
說著就輕柔地,再次吻上他的唇。
比起少年熾熱激烈的吻,男人的吻更溫柔,卻帶著繾綣綿柔的情意,像潺潺水流蹚過剔透的玉石。
祁燃被吻地暈乎乎,腦子都有點不好使了,哥哥主動吻他,刺激太大了,他隻能笨拙地回應,被男人引導,雙臂想要環上男人細窄的腰,可他不敢,他怕自己一旦抱住他,就不想他走了,或者說自己寧願掛科,也要拋下一切去陪未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