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拂袖離去, 試煉考核卻還得繼續,但校練場上的燭火忽閃不定,最後啪地熄滅了。
鶴鳴山後山又恢複了一片荒蕪, 雜草亂石嶙峋。
君離道:“走吧,去戒律堂。”
兩人離開校練場,踏上長滿青苔的石板路,那火光又如影隨形的亮起,像是在指引著他們方向。
鶴隱派戒律堂內, 關知許在開山掌門的牌位前跪的筆直,戒律堂長老雷晉示意執法的弟子去取了戒鞭, 一張老臉皺成個包子。
他歎了口氣道:“你這孩子也是個強脾氣,認個錯而已, 何苦領這五十鞭子呢?”
關知許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是我的錯,我認,但今天這事, 我認不了。”
“勞煩您動手。”
雷晉抬手扶額,朝那手執戒鞭的弟子揮了下手,就一臉不忍看的轉身出去了。
戒鞭高高揚起,一下下打在關知許的背上, 抽破了他的衣服, 滲出鮮紅的血,但他咬緊牙關, 一聲不吭。
執法弟子絲毫沒有容情,戒鞭一下接一下的揮下,他的後背很快就血肉模糊, 有些撐不住的晃動了下身形。
最後一鞭落下, 關知許強撐的那口氣驀地鬆了, 向後一仰,直接昏死過去。
雷晉就在門外不遠處站著,全程沒聽見這小子吭一聲,此時聽見動靜,趕緊衝進來叫人把關知許送去醫治。
好歹是掌門的關門弟子,有個好歹的他可沒法交代。
蘇宴放話讓關知許什麽時候想清楚了,什麽時候再回滄境峰,雷晉不敢把人往外趕,隻好讓他暫時在戒律堂住下。
四周又有火光亮起,閃爍了幾次之後,暗了下來,又恢複了一片破敗。
君離和洛重淵正準備離開,身後殘破的戒律堂內,火光複又亮起。
兩人轉身,就看到關知許身上的傷已經好了,正在跟著戒律堂的幾個弟子一起打掃院子,蘇宴背著手,從院門踱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