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寂靜, 隻有空寂書一人嘶啞的聲音。
酥酥心頭一跳,她緊緊盯著空寂書。
空寂書說的這種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師叔……”盛景韶才說了兩個字, 就被金門門主打斷。
“住口!”
門主黑著臉幾乎是暴躁如雷地怒罵:“你知道什麽!你拿什麽去護一個半妖?!你這是在用金門去賭,賭一個沒有可能的結果!”
空寂書半步不退:“沒有結果之前,誰也不能說是沒有可能的!”
“愚昧!蠢笨!死腦筋!”
門主連續罵了好幾句, 看得出他的確是被氣得夠嗆。一點門主的涵養都不顧及,指著空寂書就差跳起來了。
空寂書也倔,麵對門主的謾罵,不辯解不退讓。
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十分僵硬。
盛景韶在一側都插不進去話, 看了眼門主和空寂書, 他也不插話了, 直接轉身就去找弟子, 低聲問了句什麽, 然後安排著把受傷的兩個弟子先送到醫修堂去治療。
廣場上的都是一些法器的殘留,符雲峰遭此劫難,也要慢慢恢複, 單純這些受損的法器, 估計也不是一個小事。
酥酥發現直到現在, 金門門主也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那她就有一個想法。
她待在原處不動,等金門門主和空寂書說完話,或者說吵完, 金門門主拂袖而去,又等了片刻。
偌大的廣場隻剩下空寂書一人。
他的弟子們幾個去送受傷的同門, 留下的隻有兩個, 還都處於驚魂未定的狀態, 這會兒還在屋簷下抱著各自的法器後怕。
而空寂書彎腰,在廣場上將破損的法器碎片一一收起。這裏沾染了不少他弟子的血。一邊收,空寂書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不知經過了多少的忍耐,才勉強按捺住自己的情緒,繼續收拾這些碎片。
酥酥等了好一會兒,確定不會有人來打擾時,她抬眸看了眼重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