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見到了闊別幾個月的三師兄很是欣喜。
三師兄瞧著瘦了, 憔悴了,也滿嘴粗話了。
短短一會兒工夫,酥酥已經聽見他說了好多之前從未說過的詞匯, 而就這麽一會兒,重淵已經反應過來,抬手捂著酥酥的耳朵。
酥酥揚起腦袋, 重淵一本正經說道:“小狐狸不能聽。”
什麽小狐狸不能聽。她都快是大狐狸了。
而且她現在知道了一些,那些詞匯大都是粗魯的罵人的。自家師兄都說的,她有什麽聽不得的。
可酥酥想的很好,重淵就是不讓小狐狸聽, 酥酥晃著腦袋躲, 重淵手如影隨形, 兩人你來我往了半天, 喬池心說了什麽, 酥酥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別說什麽粗魯的詞匯了,喬池心抬手戳了戳她的肩膀,問她:“小師妹怎麽看?”
酥酥這才站穩了身體, 仰著腦袋磕磕絆絆地:“……什麽, 怎麽看?”
三師兄說了什麽?
狹小的民宅中隻有荊門弟子外加一個重淵, 說什麽話都很隨意, 酥酥一貫是最聽話的那一個,這卻是少有的沒有將師兄的話聽進去。
喬池心隻需要掃一眼和自家小師妹打鬧的冷清少年,就知道這位是誰了。
“勞駕, 讓我家小師妹心思用在我身上。”喬池心反手指了指憔悴的臉,“看見沒, 她的師兄我, 現在很糟心。”
重淵視線落在喬池心臉上, 微微頷首:“的確糟心。”
喬池心有種被辱罵了的感覺。可這話是他自己說的,隻能憋屈地瞪了重淵一眼,然後掃了眼小師妹。
看看看看,這都欺負她師兄了。
然而小師妹沒聽懂糟心與糟心的不同,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尖。
“三師兄剛剛問我的……是什麽?”
喬池心哼了一聲,也不和‘外人’計較,掃了眼那有些身體有些腐爛的人,抬手推著自家師門的人往外走,換了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