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芒籠罩著整片大地, 狂風怒卷,紅色的花瓣在空中飛舞不止,穿梭在巫族人的身體裏, 最後匯成一道風旋,重新落入金色雲霧的雲淵之中。
這一場讓在場的巫族人死的隻剩巫族族長。
而巫族族長也已是風燭殘年,生機與活力不斷消失。
酥酥卻沒有分給這些人半個眼神。她急切的想要知道重淵此刻的情況。
蒼白著臉的少年, 拍手捂住了自己的胸腔。半顆心髒跳動不止。然而每跳動一下就猶如細細密集的千針紮刺,他的每一個呼吸都是痛苦的。
巫族的巫咒已然生效。
而少年愛上了狐族少女,他在十六歲這年開始體會什麽叫生於死亡的邊緣,與痛苦結伴。
少年的手緊緊攥著他的衣領, 用力之大讓他手背青筋暴起。
他會失去他的神祇氏嗎?
重淵垂眸緊緊盯著酥酥。
不要, 不要因此拋棄他。
酥酥拽開了重淵的衣領, 在親眼看見那她熟悉的黑色符咒在他身上蔓延時, 她終於知道那些曾糾纏了重淵百年的痛苦是什麽。
她手指顫抖, 深深吸了口氣,咬緊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此刻腦子很混亂。唯一能確定的是她粗心大意了,沒有防備住巫族族長的惡毒心思。導致苦果落在了重淵身上。
如果說這一幕是在她眼前發生的, 那麽她曾經在重淵身上看過百年, 非常熟悉的那黑色巫咒, 又是如何產生的呢?
時間在什麽時候逆流?
酥酥無法冷靜。
她顫抖的手重新將重淵的衣領拉整齊。撫平了他衣領上的一絲皺褶。
當她察覺到重淵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時, 她忽然想到巫族族長的詛咒。
每一滴雨都會刺痛他的身體,此刻隻有狂風並未落下雨滴。他依然因為忍耐疼痛而渾身顫抖。
他是在為了什麽疼?
酥酥抬眸看向他因為忍耐而顯得蒼白的麵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