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石和千商會雙雙而來, 也不算在酥酥的意料之外。
此次屠城鬼蜮和魔族對衛國王都發起的進攻,雖然沒有千商什麽影子,但是這背後定然是有他的準許。
說是兩個罪魁禍首也不為過。
酥酥隻慶幸自己不是有蘇羲, 沒有有蘇羲的記憶。不然若是看著自己的徒弟墮落至此,隻怕是想一巴掌給他拍成漿糊吧。
重淵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二人。
鬆石和千商的出現,讓入侵王都的鬼修和魔修都無比興奮。他們歡呼喝彩, 有了主心骨,頓時氣焰就囂張起來。
黑色的薄霧在鬆石和千商的腳下繚繞。
千商似乎是遠遠看見了城牆之上的酥酥,安安靜靜目視了片刻,似乎有一個輕輕垂首的動作, 而後一甩衣袖, 輕飄飄從鬆石身側飛走, 被一團黑霧吞噬。
而後出現在更遠的閣樓頂端。
他抱著手臂, 歪著頭似乎是一個看戲的看客, 冷漠地等待著好戲的開場。
酥酥的注意力的確不在千商身上。
畢竟相比較鬆石,千商還可以敲打敲打。實在敲打不好了,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但是鬆石對她來說, 實在是讓她情緒複雜。
她幾乎已經看見了最後。
不是她死, 就是鬆石消散。
重淵站在她的身側, 目視著鬆石從空中降落到與城牆齊平的位置, 腳下踩著風,背著手微微對酥酥頷首。
“酥酥,我們又見麵了。”
酥酥目視著他。幾天不見, 他身上的煞氣已經是無法掩蓋的濃烈。
不但如此,從他身體裏散發出來的罪孽的業, 幾乎將他整個人包圍。彌漫在他周身的氣, 已經是令人窒息的極惡。
“你能自己想通, 真好。省去了你我不少麻煩事。”
許是想到了即將達成夙願,鬆石整個人都流露出一種輕鬆的喜悅。他說話時都是帶著笑意的。
如此溫和的模樣,若是不看他身上的煞氣,隻怕會被人當做什麽文質彬彬的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