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子糖。
甜味和她愛吃的酥糖有所不同。
男人嘴裏嚐到久違的甜味, 抬手之間,從他的身後出現一扇黑霧彌漫的門,一隻蒼白到毫無血色的手輕輕推開了門。一身黯蒼色衣衫的高挑纖細少年麵帶好奇走了出來。
走動之間, 少年腳踝處上掛著的一枚紅色羽毛輕輕晃動,依稀還能聽見鈴鐺細細的聲音。
酥酥看得清楚,這個高挑的少年俊美而邪性, 有一雙紅色的眸子。很陌生,但是不知道為何,有種異樣的熟悉感。
那少年走出來,和那戴著麵具的男子麵對麵而站。
“你居然敢放我出來。”
少年歪著頭, 腳踝的紅羽鈴一晃, 琳琅清脆。
戴麵具的男子冷冷看著他。
“你知道要去做什麽。”
“是, 是是, 我怎麽會不知道呢。”
少年活動了一下手腕, 意味深長地看向酥酥,笑吟吟地對她眨了眨眼。
“誰讓……我就是你。”
說話之間,薄霧裏那揮舞著鞭子的男子襲來, 高挑纖細的少年打了個哈欠慢騰騰迎了上去。
酥酥幾乎是隻一晃眼, 薄霧, 化作了血霧。
而那少年已經歪著頭嫌棄地甩著手了。
白皙纖細的手, 此刻滿手都是血,滴滴答答。
薄薄的灰霧逐漸消散,而酥酥也能看清楚, 在山坳之中,本追著她和鍾秦宣的那些人, 此刻都不見了。
與其說是不見了, 倒不如說, 化作了漫天一場血霧,找不見任何的蹤影。
血流一地。
酥酥忽地抬起了頭。
一把清荷素畫油紙傘,撐在她的頭頂,遮擋了一切可能朝她而來的汙穢。
戴著麵具的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側,無聲無息,讓她毫無察覺。
酥酥困惑地抬頭看著那個男人。
一顆鬆子糖……
她還沒有想出什麽來,一隻血淋淋的手毫不客氣地伸到她的眼前。
邪性的俊美少年歪著頭,腳踝骨的紅羽鈴叮鈴。